服務熱線
1337-8662-865
“明年國家新聞出版署將實施網絡游戲正能量獨立計劃,堅守內容底線紅線,堅決杜絕擅自變更內容、無版號上線日,中宣部出版局副局長楊芳在2021中國游戲產業年會做視頻發言時表示,同時還將及時跟進元宇宙等新業態產業的發展,努力推進創新產品,掌握關鍵技術,構筑核心優勢。
雖然上述內容信息量巨大,但外界更為關注的游戲版號重放的信息卻沒有被提及。
據了解,自上一批游戲版號發放,已過去4個多月。在這期間,有游戲研發人員坦言,忐忑不安的心情與狀態回到了三年前版號停發的特殊時期;與此同時,游戲版號的“地下交易市場”又重新熱鬧起來,游戲版號價格更是水漲船高,有“傳奇”類版號賣出百萬天價。
不過,有相關人士表示,與2018年因國家機構改革而臨時暫停版號發放事件不同,今年的版號停發屬于管理單位加強監管的具體舉措之一,監管單位通過版號停發,讓產業慢下來,梳理清楚之后再輕裝上陣,體現了當下管理者的魄力和整治游戲產業亂象的決心。
也有分析師表示,未來相關部門會對游戲在未成年人保護、內容健康和文化價值方面提出更高的要求,游戲公司需要進一步加強內容質量。
游戲版號已有四個多月沒有發放了。對此,廣州某游戲公司研發人員李煒(化名)說:“現在的心情與狀態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版號凍結的特殊時期”,李煒向南都記者坦言,自己有些焦慮。
時針撥回到三年前,2018年機構改革之初,國家新聞出版署提出將在“實施網絡游戲總量調控,控制新增網絡游戲上網運營數量,探索符合國情的適齡提示制度,采取措施限制未成年人使用時間”等方面加強管理,于是野蠻生長的網絡游戲行業被按下了暫停鍵,作為游戲上線運營通行證的游戲版號自2018年3月份之后就再沒有發放過。
相關法律規定,游戲產品在上網出版前,必須向所在地省、自治區、直轄市出版行政主管部門提出申請,經審核同意后,報國家新聞出版署審批,得到的“審批文號”以及“網絡游戲出版物號(ISBN)”。
直至在2018年12月,游戲版號才重新恢復審核,但就從這時候開始,嚴管游戲版號、實行總量控制的基調開始落在實處。據統計,2018年國產與進口網絡游戲版號累計發放數量為2064件,且絕大多數為版號停發前的存貨。值得注意的是,2017年,我國游戲版號發放的數量為9368款游戲。
同時,游戲版號發放的數量在2019-2020年間進一步降低。2019-2020年,國家新聞出版署下發的游戲版號數量分別為1570個、1405個,遠低于2018年前三個月發放的游戲版號數量之和。據統計,2018年1月份游戲版號發放了716件,2月份發放了484件,3月份發放了727件,總數為1927件。
今年7月22日,國家新聞出版署公布了國產網絡游戲審批信息,自此之后游戲版號的審批就一直處于暫停狀態,國產與進口網絡游戲版號累計發放的數字也一直停留在755件上。
版號暫停也打亂一些游戲廠商的發展布局。中手游方面曾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公司原定于下半年要上線的產品,因為版號停發延期了,“《仙劍奇俠傳》IP手游因為等待版號,已經錯過了正式上線的*佳檔期”。
中泰證券研報表示,受游戲版號審核趨嚴的影響,后續游戲行業或存在內容供給不足的問題,并且受青少年防沉迷監管影響,游戲活躍度受限,關聯游戲內消費傾向下降。
在2018年版號停發之際,許多游戲廠商都將出海作為方向。如今版號再度暫停,游戲廠商也再次加大出海的力度與投入。
今年11月份,在投資者在問及為何沒有版號仍融資投入游戲領域時,富春股份則回復:公司目前游戲業務收入主要源于海外市場,受國內游戲版號政策影響較小。未來游戲行業整體市場仍存在較大的空間,公司本次向特定對象發行股票,有利于增強公司持續盈利能力和抗風險能力,鞏固和提升公司的市場地位。
不過據觀察,在沒有相關政策約束的海外市場,有些心思“活絡”的游戲研發團隊借著“元宇宙”的概念,重新投入區塊鏈游戲的懷抱,寄望于將農場類、寵物類游戲改成區塊鏈游戲,通過炒作游戲代幣或者游戲資源,組一個“擊鼓傳花”的騙局來賺快錢。
《2021年移動游戲出海洞察報告》顯示,自2018年至2021年中國出海移動游戲在海外移動游戲市場的份額穩步增長。在2021年,海外前2000名的游戲中,來自中國開發商的游戲占有率達到23.4%,位居全球第一。
在游戲公司出海動因的分析上,易觀分析師廖旭華認為,游戲公司主動出海和被動出海都有,是游戲公司在現階段維持營運的重要方式之一。整體而言,出海是紅海,因為對于絕大多數中國公司而言,出海*遠就是到東南亞,很難走到日韓、歐美和中東,而東南亞一直都是中國公司的主要戰場,面臨的競爭壓力甚至比國內還大。但是,對于敢于突破的公司而言,出海又是藍海,因為無論是日韓的核心市場,還是歐美的新品類市場,甚至新興市場,中國公司的運營能力都是遠遠領先于海外公司的,問題在于能不能研發出相應品質的產品,所以能看到很多頭部大廠在這些市場的成績非常好。
“雖然今年下半年版號審批暫停,但是版號的審核工作并未停止,后續管理部門仍將根據《網絡出版服務管理規定》的具體要求進行產業監管”,有接近相關部門的業內人士向南都記者透露。
“與2018年因國家機構改革而臨時暫停版號發放事件不同,今年的版號停發屬于管理單位加強監管的具體舉措之一,”電通版權服務(廣州)有限公司總經理唐亮表示,前者是因為不可抗力的因素所導致,后者是因為國內網絡游戲在實際運營過程中出現了一些不利于產業發展的苗頭,特別是有較多數量的游戲企業未在期限內對接完成防沉迷實名認證系統,以及盜版侵權、違規運營游戲等現象時有發生。監管單位通過版號停發,讓產業慢下來,梳理清楚之后再輕裝上陣,這體現了當下管理者的魄力和整治游戲產業亂象的決心。
值得注意的是,此前業內普遍認為,2018年的版號總量控制,促使游戲企業更加關注“精品游戲”。那么,此次游戲版號停發是否也會發生類似變化?
對此,廖旭華表示,現在普遍的觀點是審批部門在升級審批標準和流程,說明未來相關部門會對游戲在未成年人保護、內容健康和文化價值方面提出更高的要求,游戲公司需要進一步加強內容質量。
據了解,類似變化也有跡可循。今年4月1日,為進一步幫助游戲研運單位理解“精品網游”的標準,相關管理部門還專門發布了試運行的《游戲審查評分細致》,對網絡游戲質量打磨、提升游戲品質提出了五大維度的審查方向和要點。
唐亮分析到,本次游戲版號停發雖說不完全為提高“精品游戲”措施落地而定,但如此操作下也促使全國各級管理部門和游戲產業從業者進行“回頭看”,對過往審核過的游戲品質進行梳理、加強學習,應該會對后續申報產品的品質帶來一定的提升。
“我覺得*重要的信號就是提醒游戲公司要以大局為重,只有堅持社會:價值、文化價值和經濟價值的統一,才能持續發展”,在談及游戲公司該如何面對類似挑戰時,廖旭華認為,游戲公司*需要的是轉變整個公司的思維,從立項開始做出改變,無論是做國內還是全球市場,都要靠產品、靠創意,而不要靠流量,靠換皮。對于大公司來說,吃流量資源、吃IP積累的惰性思維還是很嚴重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從管理上激發團隊的創造力。
早在2018年版號停發之后,南都記者曾調查發現,在相關社交平臺或者二手交易市場存在“偷梁換柱”的生意,有許多“中介商”在兜售游戲版號,一個含有游戲版號、文網文等一些版權資料的斗地主游戲“馬甲包”可以賣30萬,“傳奇”類游戲“馬甲包”則高達50萬。原游戲版號擁有方以運營權授權的形式將其游戲版權授權給買家,買家不能改游戲名稱,但修改游戲內容就可以在應用市場重新上架。
如今,有媒體報道,相關游戲版號的價格再度瘋漲。以仙俠類游戲為例,永久授權的仙俠類版號價格在50萬到70萬之間,“傳奇”類的更是天價,通常需要帶名字、全渠道的游戲版號可達上百萬。
據了解,由于出版游戲的定期審查制度仍有一定的操作空間,讓游戲版號買賣、套“馬甲包”的行為十分猖獗。據唐亮介紹,游戲上架后,相關部門或者機構雖然會定期對游戲內容進行抽查,但“數量仍不能覆蓋過往申報的所有游戲”。同時,在復查過程中,由于檢查的外部審核人員得不到游戲的原始申報資料,并不能精準查出游戲是否偷換馬甲包或者版本內容不符。
“版號相當于游戲的‘身份證’,本質上屬于一種行政許可不存在交易可能性,故版號買賣并不合法”,江蘇劍橋頤華律師事務所律師、諾誠游戲法團隊負責人朱駿超表示,購買版號運營游戲屬于“套版號經營”,此類游戲一經發現便可能被定性為“無版號運營”,游戲服務器將遭到關閉,套版號游戲的充值、廣告等經營所得將被沒收,相關主體甚至可能要承擔按經營所得5倍以上10倍以下罰款的行政責任。同時,套版號游戲在遭到換皮侵權時也難以獲得有效保護,而原游戲的知識產權風險卻將由套版號游戲一并繼受。
在游戲版號交易各方全責的劃定上,朱駿超認為,在買賣過程中,買家的責任相對并不明顯,其主要責任來源于后續對版號的使用行為。中介和賣家的責任則較大,作為版號的出賣方和協助出賣方,可能需要承擔非法經營、侵犯著作權等民事、行政甚至刑事責任。
在如何治理游戲版號買賣的黑灰產市場的問題上。朱駿超認為,首先,需要打擊交易目的,加強游戲權屬來源審核,讓套版號游戲難以上線;其次,需要打擊交易行為,對版號買賣行為進行必要的行政、甚至刑事處罰;*后,需要降低對該類交易的保護力度,削減版號交易黑市公信力。
大量涉賭棋牌類App經過“精心包裝”后,堂而皇之地上線蘋果或安卓的應用商店,提供給眾玩家下載。
開牌后,3個“A”贏了一名玩家的3個“K”。A08-A10版攝影/新京報記者 大路
部分游戲開發公司表示,這類App的后臺程序有控制器,想讓誰贏就讓誰贏,此外,還能通過程序看玩家的牌,也可以換牌。
制作一套含多個棋牌游戲的涉賭App,價格一般在萬余元至十萬元不等。有公司自稱一年可賣出上千套。
這些涉賭App每次充值都由不同的代理公司扣款,提現時也由不同公司轉賬,使得難以追查這些App的實際運營者。
此時,莊家手里的牌是“A、8、4”,而一名玩家的底牌是3張“K”的豹子。
回到開牌前幾秒鐘,莊家通過后臺程序,直接將“A、8、4”改為“A、A、A”。改牌的同時,莊家仍在追加下注。
這些涉賭App被賣出后,大多“繞過”審核在蘋果App Store或安卓應用商店上架,提供給玩家下載。
不到半個月,28歲的安徽某高校研究生李杰在一款炸金花App里輸了2萬多。
5月中旬,喜歡玩棋牌的他下載了該App,里面有經典斗地主、炸金花、百人牛牛、德州撲克、捕魚達人等8款游戲。
玩游戲需要充值,一元錢等于游戲里的1金幣,可以由支付寶、微信、銀行信用卡或者線下代理充值,提現則只能用支付寶。
每種游戲分不同的房間,對應著不同的級別,并設有“門檻”,需要充值一定金額才能進入。
高級場投注沒有上限,悶牌*低下注10元。他有次一把牌贏了3000多元,這讓他覺得很刺激。
他每天*少玩2小時,也有玩通宵的時候。整天就窩在宿舍,不去上課、做實驗。
6月初,他把游戲刪了。他沒敢把實情告訴家里,于是編了別的理由從家里拿了一些錢,還了一部分網貸。
同樣沉迷于涉賭App的還有湖南人張生。29歲的他做工程生意,每年能掙二十萬左右。
剛開始玩,他一兩個小時就贏了兩三萬。見贏錢容易,張生著了魔一般陷了進去,賭注也越來越大,從開始的幾千,到后來一把下注五六萬。
像李杰、張生這樣“輸了大錢”的玩家并不在少數,新京報記者接觸了近百名玩家,他們之中少的輸了一兩萬,多的輸了50多萬。
新京報記者調查發現,這些玩家反映的涉賭App涉及十多款,不管是游戲種類、玩法甚至游戲界面都很相似。
一些涉賭App雖然名字不同,登錄游戲后發現頁面內容完全相同,根本就是同一款產品,同一賬號在不同名字的App上也都能登錄。
一名業內人士介紹,這些涉賭App只是換了個名字,換湯不換藥。不管叫什么的產品,都是同一款產品。
與有的App比較隱晦的涉賭不同,這類App相當直接,就是充錢-玩賭博游戲-取現。在每一局游戲結束后,系統會自動對贏家抽水2%。當玩家要提現時,系統也要抽水2%。
一家App開發公司展示炸金花換牌過程,起始牌為“A、8、4”,同時能看到其他玩家的底牌。
這些如流水線一般冒出來的“同質化”涉賭App,正是一些軟件開發公司專門定制的“杰作”。
聽到有玩家在棋牌App輸了十多萬,廣州一家軟件開發公司的工作人員并不驚訝,他笑稱,“玩的話肯定會輸。”
他說,公司制作的棋牌類App,后臺可以隨意控制,除了調難度,也能通過后臺看到每個玩家的牌,“一套App只要1萬8千塊,名字可以自己改,安卓、蘋果系統和電腦都能用。”
他自稱該公司一年時間賣了上千套棋牌App,現在的訂單已經排到了八月下旬。一套App一個星期就能做好,含多個棋牌游戲,“都是賭博游戲。”
他不建議做直接提現的端口,“風險太大”,做線下代理或者兌換禮物的模式,可以打擦邊球,來規避風險。
武漢一家游戲開發公司工作人員同樣介紹,他們有各種棋牌游戲,包括炸金花、百人牛牛等數十款,全套做下來9.98萬元。如任選其中6款游戲,價格為3.98萬元。
“客戶想做成什么樣,都可以定制開發。”他說,游戲平臺可以自己操控,來贏所有玩家。只要在后臺設置一下,可以調整游戲難度和輸贏比例,也可以給指定玩家發好牌,“透視”功能則能看到所有玩家的牌。
記者詢問了多家棋牌App的開發公司,均表示游戲可以定制,添加各種功能,只要通過后臺程序就能控制所有牌局實現穩贏。
為展現真實效果讓產品更有說服力,沈陽一家游戲開發公司還錄下視頻,對記者演示了后臺換牌的過程。
該公司工作人員先讓記者注冊該公司一款炸金花App的賬號,然后從后臺給記者“充”了50元,也就是50個金幣。
之后,他讓記者隨意進入炸金花的房間,在記者開始牌局時,他將換牌過程視頻拍攝下來,再發給記者看。
在發來的視頻中,從后臺能看清每個玩家的狀態及牌面。他還直接讓技術人員將記者悶的牌“黑桃3、黑桃5和方片7”換成了“10、J、Q”的方片同花順。
操作起來也很簡單,技術人員選擇花色再選擇數字,挑好準備換的牌,再選擇要替換掉的牌,如“黑桃5”,*后點擊“換牌”按鍵。這樣,一張“方片10”就輕易替換掉了“黑桃5”。
該公司員工介紹,他們做的棋牌App含有炸金花、牛牛、等,5萬元一套,想讓誰贏就讓誰贏,“后臺有控制器,比如,你想讓開莊就開莊,開閑就開閑。炸金花都是悶牌,你可以隨意透視玩家的牌,也可以換牌。”
上述App開發公司的業務,還包括幫客戶將涉賭游戲在App Store或安卓應用商店上架。這些涉賭類App因此走向“臺前”,得到了更多的曝光和下載。
記者在App Store搜索到了多款涉賭App,均可以下載和登錄。一些沒有在App Store上線的涉賭類App,也同樣有iOS版本。
無論是根據中國法律法規,還是蘋果應用商店的審核條款,非法賭博類App均被禁止在App Store上架。
這也讓李杰、張生等玩家產生疑問,這些涉賭App是如何得到iOS系統信任安裝并在蘋果和安卓應用商店上架的?
上述多家App開發公司表示,涉賭類App開發后,客戶只需要每月交給公司1000元的蘋果iOS系統簽名費用,即便不上架到蘋果應用商店,App也可以在蘋果系統上下載。
目前,蘋果公司向開發者提供個人、公司、企業三種賬號。其中,企業賬號收費299美元/年,持企業賬號開發的應用不能提交到App Store商店,但可以給應用簽名并且提供下載鏈接,允許該應用在任何iOS設備上安裝,且簽名之后立刻可以下載安裝,安裝數量沒有限制。
正常情況下,企業賬號一般用于發布企業內部辦公App,或者用于App的測試、分發。蘋果也對企業賬號進行嚴格的使用規定,比如,“只能用于企業內部員工安裝”、“不可以進行公開下載”。
但是,由于沒有下載數量的限制,且蘋果沒有技術手段確認下載者是否為“內部員工”,大量涉賭App通過企業賬號進行簽名,然后將下載鏈接投放在各種推廣渠道。
雖然蘋果公司對此類應用進行“信任風險”提醒,但并不限制安裝。企業賬號也逐漸成為涉賭類游戲上線的重要渠道。
因此,多家App開發公司承諾提供“全套”服務,不僅是制作涉賭類游戲App,還保證能“上架”。
上述武漢一家游戲開發公司稱,上線蘋果商店需要相關資質,公司可以幫助提供全套掛靠資質,包括企業營業執照、軟件著作權、游戲版號等。上架需要三個工作日,費用2萬元,上架成功后收費。
6月29日,北京朝陽區四惠附近一家App科技開發公司內,該公司提供的服務明細表顯示,游戲軟件著作權、游戲版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ICP(電信與信息服務業務經營許可證)、蘋果商店上線等均可以收錢辦理。
工作人員表示,首先要注冊公司,再辦理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ICP、游戲軟件著作權、版號,只有這些資質全部辦完才能完成蘋果App Store上線萬元。如果不通過蘋果應用商店下載,則只要每月花2000元租借企業賬號簽名,需人工設置信任。
一家App開發公司人員介紹,涉賭類App上架蘋果應用商店,為了避免審核不通過,一般提交審核的第一個版本,并沒有提現的功能,等通過審核后可以利用安裝包更新將“涉賭功能”加進去,而更新只需要提交服務器完成,不需要再進行審核。
新京報記者調查發現,除了開發公司可以幫忙上線蘋果商店,也有很多第三方公司專門代理上架蘋果應用商店。
一家代理公司宣稱“專業的App上架”,包括蘋果應用商店及各大安卓主流商店上線,“蘋果App一次上架等于永久上架,無需個人提供開發者賬號。”
6月28日,該公司工作人員說,涉賭類App上架蘋果應用商店,只需要900元。另外,出800元可以上線款安卓應用商店,包括小米、華為、360手機助手等。
此外,在某電商平臺搜索“蘋果應用商店代上架”關鍵詞,會搜出大量商家。其中一名店家稱,200元可上架蘋果市場,是用個人開發者賬號送審,第二年續費50元,提交成功之后每次版本更新收費50元。
李杰說,從游戲App看不到運營商。他們想到了每次充值和取現的扣款公司,但發現每次支付寶充值時,扣款公司都不一樣。經常是隔了幾秒鐘充值,顯示的扣款公司就變了。
多名玩家發來的充值交易記錄截圖顯示,通過支付寶充值涉及扣款的公司有20多家,商品說明顯示均為游戲道具購買。
在這些扣款公司中仔細分辨,能發現一些公司頻繁出現在不同的涉賭App扣款名單中,像海南濤悅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河南京之中電子科技有限公司、北京精彩在握科技有限公司。
工商資料顯示,海南濤悅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注冊時間為2017年1月20日,經營范圍包括網絡科技、計算機系統集成、計算機服務、軟件開發、設計、制作、代理各類廣告等。
河南京之中電子科技有限公司注冊時間為2017年1月18日,地址為鄭州市鄭東新區眾旺路秋華眾創大廈13樓1307號,經營范圍包括電子產品技術開發、技術服務、技術轉讓等。
6月30日,鄭州市鄭東新區熊耳河路工商所工作人員對新京報記者表示,此前接到多人反映河南京之中電子科技有限公司涉及賭博的情況,工商所前去注冊地址找過,發現注冊地址不存在,為虛假注冊。
6月27日,新京報記者來到北京精彩在握科技有限公司注冊地址朝陽區曙光西里甲5號A座702,未找到該公司。
7月3日上午,新京報記者聯系該公司法定代表人李某,他承認公司曾為一些涉賭App扣過款。但當時只做了一兩天,后來接到投訴發現有問題,就不再做了,還退了一萬多元給別人。
對于與涉賭App的關系,他說,自己公司只是專門為游戲應用公司做代理支付,“他們可能也是轉了好幾個代理找到我的,具體情況也不清楚。”
7月3日上午,“肥豬游戲”所屬的深圳暢想飛揚網絡科技有限公司一名工作人員稱,公司是為游戲平臺代做支付,并不清楚上述涉賭類App的情況。
除了充值,玩家們同樣發現,支付寶提現時,每次也都是不同的公司給他們轉賬。
多名業內人士稱,涉賭類App實際運營者通過全國各地不同公司來為玩家扣款和提現,可以減少單個賬戶的流水,以此來規避風險,想要追查到源頭公司有一定難度。
7月1日晚,兩名陌生男子來到學校找到他,讓他不要再“鬧”了。這讓他有些慌張。
張生還在玩涉賭App,也沒心思管工程。工人告訴他什么事,他也不想去,讓工人看著辦。
多個網貸平臺的還貸電話讓他倍感壓力,他希望能回一點本,但還是怎么都贏不了。
此次共有80款游戲過審,76款為移動游戲,1款網頁游戲《征戰紀元》,3款端游《鈴蘭計劃》《惡魔秘境》《猛寵派對》,同時《鈴蘭計劃》的PS4版本也拿到了版號。迄今為止,3月已有166款游戲過審。
這一批產品值得關注的有雷霆&青瓷《刃心2》、互愛互動《胡萊三國4》、網龍《無境戰地口袋版》、益世界《我是大東家》等。大廠方面,此次網易《絕對演繹》入圍,但官方并沒有發布這款產品的詳細信息。
網龍旗下MOBA微端游戲《無境戰地》有了布局移動端的打算,推出了《無境戰地口袋版》,其能拿下多少MOBA市場份額,有待市場檢驗;益世界《我是大東家》則是一款古代經營類產品,繼《江南百景圖》之后這一題材是否還有新的產品突圍也會是個疑問。
受監管收緊、買量成本上升、用戶紅利見頂等多重因素的影響,多數游戲企業的業績并不理想。不過,在行業普遍承壓的情況下,部分棋牌游戲廠商的表現卻不俗,整體營收同比增長明顯。
早在2018年游戲行業監管政策收緊之時,棋牌類游戲就出現了一波關停潮,頭部公司博雅互動(0434,HK)也曾因游戲業務涉賭被罰9.43億元。同年12月,游戲版號在暫停9個月后重新發放,此前頻頻獲批的棋牌游戲自此卻在版號名單中銷聲匿跡。不過,似乎棋牌類游戲公司受到的沖擊并不大,反而在盈利。例如2019年上市的禪游科技的業績增長離不開棋類游戲快速崛起。*新財報數據顯示,2021年禪游科技以麻將為代表的棋類游戲業務收入,從2020年的6439.7萬元直接增至2021年的9.18億元,同比增長達1325.6%。從禪游科技各業務營收占比來看,牌類游戲收入占總營收的比重由2020年的66.1%減少至2021年的35.1%;而棋類游戲收入占比則從2020年的8.7%迅速提升至2021年的62.3%,棋類游戲收入已經撐起了禪游科技的半壁江山。牌類下降,棋類變強,成為了棋牌類游戲公司的又一發展特征。與此同時,有人曾統計,面對政策監管和版號限制,游戲行業競爭激烈,或有不少小微棋牌類廠商未撐過2021年末成為”沉默的大多數“。天眼查統計,自2021年7月至今,共有1.4萬家游戲相關公司注銷。而用企查查,以“清算/停業/撤銷/吊銷/注銷/歇業/責令關閉”為篩選條件,以“棋牌游戲”為關鍵詞,大約生成約2500條檢索結果,其中不少撤銷節點為2021年。不過,從總體上看,時至今日,“麻將”“斗地主”“炸金花”等棋牌游戲已4年未獲得新版號,棋牌游戲廠商靠什么賺錢?面對版號缺失的壓力,又該如何轉型?對此,《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李佳寧和書樂進行了一番交流,貧道以為:棋牌類游戲企業如果沒有特別新穎的棋牌玩法引入,并不太依賴版號,而是在此前的棋牌游戲平臺上進行迭代即可。
同時,棋牌類游戲本身有一定的用戶粘性,作為國內網絡游戲誕生之處的*初形態之一,其類型的垂直度、用戶的全年齡性都形成了其流水穩定但漲勢一般的格局。當然,棋牌類游戲公司也并非一成不變,也在謀求自我蛻變。畢竟行業風向中,棋牌類游戲公司確實也出現了承壓之下自動消亡的可能,而突破點則是跳出棋牌。例如禪游科技一方面豐富了原有棋牌游戲的玩法,來延長產品生命周期,另一方面這幾年開發了一些休閑小游戲。
但必須認清的現實則是棋牌類游戲的創新難度其實極大,且一個全新的棋牌類型要風靡也并不容易(不能只看“三國殺”這樣的產品)。而和棋牌游戲這種休閑競技類游戲用戶的屬性需求接近的則是休閑小游戲,棋牌游戲公司可以作為衍生鏈條開發來盤活用戶資源。但休閑小游戲的創新性和收益水平往往一般。因此,作為一種補充,游戲公司開發和申請版號的熱情并不太高。不過,棋類走強、牌類走跌的趨勢,又或者說明在謀求休閑和體驗上,棋牌類游戲公司開始不再“急功近利”,并試圖避免容易觸碰到的涉賭紅線。作者 張書樂,人民網、人民郵電報專欄作者,互聯網、游戲產業資深評論人